你不想去的地方, 马不可能把你驮去, 但你想去的地方, 就必须得马驮。所以, 在今天看来, 马已经不是蒙古人的理想, 而是实现理想的工具。”这是影片中的一句台词, 也是蒙古人在生活环境发生巨大变化的今天, 不得不正视的一个问题。影片把人文关怀的镜头, 对准了沙漠化越来越严重的草原上一个视草原为生命的普通牧民“乌日根”, 通过“乌日根”一家在草原沙漠化与保护生态环境、实现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大的时代背景下的痛苦选择正是草原放牧的季节, 内蒙古诺甘西里草原上却没有了往日碧波万顷、牛羊成群的景象。冬天的雪灾加上春夏的干旱, 诺甘西里草原已经在风沙的吞噬下, 一步步向大自然做着后退的妥协。远远地望去, 蓝天白云下, 乌日根蒙古包前的那根树桩上, 曾经给乌日根带来毡包、荣誉, 甚至是老婆英吉德玛的、那匹叫萨日拉的大白马, 孤零零地站在属于它的草原上, 等待着它的小主人呼和能牵它去饮水。 因为没有钱, 乌日根的儿子呼和已经一个礼拜没有上学了。虽然政府减免了牧业税, 但队长说了, 银行的贷款不能不还。眼看着附近的牧民都卖了马匹、羊群, 拆了蒙古包, 搬到城里寻求新的生路, 乌日根一时还难以接受不做牧民这个现实。因为在他的眼里, 自己是个牧民, 草原才是自己的家。乌日根的倔强, 并没有影响妻子英吉德玛搬往城里的决心。但乌日根坚持不走, 英吉德玛也没有办法。 在找道尔基大叔借草场放牧所剩无几的几只羊遭到拒绝后, 乌日根想到了自己那已经被乡政府划成生态草场保护区的秋营盘草场。然而, 非但草场没有要回来, 乌日根还因为和保护区的工人发生争执而被带到了派出所。在乡里, 尽管乡长的一番解释已经把为什么不能进秋营盘的原因说得再清楚不过, 但乌日根还是不明白:以前牛羊成群的时候, 草原那么丰美, 如今牛羊都快死没了, 却没有放羊的地方。不明白归不明白, 可日子还得过下去。为了能让可怜兮兮的儿子呼和能回到学校, 英吉德玛在陶宝收购羊皮时, 听取了陶宝的建议, 到公路边上卖酸牛奶。乌日根没有要回草场, 英吉德玛卖牛奶挣的那一百多块钱, 正好交上乌日根损坏铁丝网的赔偿和罚款。但让英吉德玛感到幸运的是, 卖牛奶时认识了一个从南方大城市来到草原工作的、名叫赵长江的好心男人。 自从英吉德玛赶着牛车到公路边卖牛奶以后, 赵长江是逢卖就卖, 而且买的越来越多。到后来, 赵长江这个厌恶城市, 从城市来到草原的中年男人, 甚至给英吉德玛做了一面卖牛奶用的旗子。赵长江之所以这样热心, 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想着能和英吉德玛一起过日子。当赵长江鼓足勇气说出这个想法时, 英吉德玛差点没笑得背过去。 乌日根打心眼里就不想进城, 英吉德玛却在做着进城前的准备工作。当英吉德玛卖掉仅剩的羊群, 准备进城给一个张姓老板做手把肉时, 乌日根却牵着自己那匹已经在被逼无奈时卖给夜总会王老板的“萨日拉”, 醉醺醺地从城里回来。日子都过成这样了, 老婆英吉德玛又铁了心要搬进城里, 乌日根也不好一个人留在草原上。在道尔基一番富有哲理的话的开导下, 乌日根决定把“萨日拉”放生。 一个简单的仪式后, 乌日根的“萨尔拉”被解开了缰绳, 朝着沙漠一般的草原深处走去。忍着刀扎一般的疼痛, 送走了心爱的大白马“萨尔拉”, 乌日根和儿子呼和一起拆卸蒙古包。装好牛车, 浇灭火塘, 乌日根和呼和向城市的方向走去。在乌日根和呼和的背后, 天还是那么的蓝, 云还是那么的白, 不同的是, 过去丰美而碧波万顷的草原正在干涸中慢慢地沙化, 在沙化中一步步走向城市。
2024-08-27 14:47:54,最后更新于 2月前